那么多的空旷

（组诗）

吴东升

在河边

河边，有几只鸟无声地落在枝头

有几个人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那是我熟悉的鸟，那是我熟悉的人

多年前，我曾看见过他们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惊动它们

否则，它们可能就不见了

田野上

我把自己放在老家的田野上

我的周围出现了

很多苣荬菜、刺嫩芽、灰菜等

田野一望无际

无边的水汽在眼前荡漾

我身边的菜筐里装满野菜

不远处，有几个孩子

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对我虎视眈眈

他们手里拿着弹弓

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我筐里的东西

那时，我离我的村庄很远

我离我的亲人朋友也很远

一刹那

我要离开这个屋子

我收拾书本，衣物和

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平时没有觉得有多少东西

可收拾起来才知道

东西也不少

我用车把该拉走的都拉走了

回到屋子，里面空空的

但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带走

一刹那，我似乎明白了

有的东西，我是带不走的

想起你

你的眼神会停留在很小的地方

这里，有优雅轻缓的音乐散发着忧伤

咖啡都凉了，谁都没有喝

要是从前还会有第二杯，第三杯

我站在一间屋子里

桌子上，堆满了书本

窗台上的花胡乱地生长着

走廊里，不时传来人吵闹的声音

这样的时间，我突然想起你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

不知道你过得怎样

责编：闫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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